上傳日期:2014-07-20 23:26:31
系統分類:新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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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覽名稱:這個鳥人--馬良十年藝術個展
展覽時間:2013/09/01~2013/10/20
展覽地點:[廣東]-廣州市白云區黃園路33號,國際單位二期,C3棟-(國際單位藝術中心)
主辦單位:國際單位藝術中心(主辦)、浮圖網(主辦)
參展藝術家:馬良2004年起,馬良放棄了作為廣告導演的身份,轉而以攝影為主要手段,變身成只為自己拍攝創作的獨立藝術家。至今近十年里,他拍攝了三十多組攝影作品,同時還創作了大量的繪畫和裝置作品,這些作品的數量和質量讓人對馬良的勤奮和創造力驚嘆不已。馬良確實不負其名,自稱“美好術士”的他,自拿起相機伊始,就明確地緊抓住攝影的“與生俱來的虛假的真實感”,天馬行空肆無忌憚地建構自己的臆想王國和奇幻宇宙。這些以虛構、表演和置景為主的攝影,不無刺激地挑釁彼時仍以紀實為正統的所謂主流中國攝影的價值觀,并由于互聯網的興起和傳播,讓馬良成為熱衷浪漫與自由的文藝青年所熱捧的藝術明星。
仔細梳理和分析馬良的作品,我們可以看到他是如何一步步完善和豐滿自己的藝術體系的,而出身于戲劇世家的成長背景,賦予了他的攝影無可比擬的獨特魅力。早期的《我的馬戲》、《不可饒恕的孩子》、《衣錦夜行記》、《禁忌之書》等作品,馬良以游戲和戲謔的姿態用攝影造夢,確立了其戲劇化、荒誕化的個人影像風格;接下來的《奴隸與主人》、《鄉愁》、《郵差》、《小旗手》等作品,馬良將這種風格愈演愈烈,但不再滿足于簡單的影像游戲,而是用攝影探尋自我身份,追溯成長與時代的痕跡,以自我角色代入的方式,試圖用影像重構遠去的青春和烏托邦;除了上述那些真人扮演的攝影之外,《仲夏夜之夢》、《過客》、《時光旅行與情書》、《愛是什么》等作品則創造了馬良的另一種標志性的個人攝影語言,即以舞臺置景的方式表達文學性和童話式的意象攝影,馬良在攝影棚有限的空間里創造了沒有邊界的想象空間,于方寸之中作穿越時空的旅行;而《草船借箭》、《二手唐詩》、《西游記》、《畫皮》、《白色上的白色》等系列則拓寬了馬良作品在時間和文化屬性上的深度和厚度,這些以傳統符號和老照片為載體的二度創作,借尸還魂般地哀嘆當下文化的斷裂和人文的喪失,雖然仍是一如既往的戲擬和解構,但卻不動聲色地顯現出一種“沉重而浪漫的力量”。
馬良經常在作品中置入許多自諷自喻的形象,比如按自己的臉倒模的硅膠面具,被困的小丑、受傷的男孩……而最多出現的則是帶翅膀的人,我們通常戲稱為“鳥人”,馬良對于飛翔的熱愛近乎宮崎駿。在《禁忌之書》中立在蹺蹺板一端頂著華麗的錦雉羽毛卻無法起飛的飛行員,在《鄉愁》中墜落在荒原上的身著;晟赖氖軅镍B人,在《郵差》中企圖張開降落傘從樓頂躍出的郵遞員,甚至是《時光旅行與情書》中被激光線條萬箭穿心的鴿子,馬良一直在刻畫著一個意欲高飛卻屢戰屢敗的飛行者,最近他更是創作出了一個“走鋼絲的胖鳥人”的雕塑,將這個心中的自我形象精確而淋漓盡致的塑造出來:這個頂著長嘴鳥頭的“鳥人”,突著啤酒肚的虛胖身軀,背上長著一對完全不成比例的微小翅膀,穿著紅色條紋小丑褲,手握紅白相間的平衡棒,顫顫巍巍地走在一條從云朵中伸出的鋼絲上。七零后生人的馬良說,這個胖鳥人就是他,甚至是這一整代人的真實寫照:生于文革后期或者后文革時期,長于物質和精神從貧乏到日漸豐盛的改革開放初期,成熟于亂象叢生壓力山大的當下中國,作為被謊言和善良同時澆灌長大的“祖國花朵”,心懷著僅存的一點點理想主義就像那對小小的翅膀,卻被一身因長期受垃圾食物催肥的贅肉拖累,想飛又飛不起來,還到處碰撞得頭破血流,生命好像小丑在云端走鋼絲一樣命若懸絲。
回顧馬良近十年來的各種攝影、繪畫、裝置甚至文字創作,這個“鳥人”的寓意一直是貫穿其中的母題。正如艾倫·帕克(Alan Parker)的電影《鳥人》(Birdy) 和王家衛的電影《阿飛正傳》中的主人公,他們都是追求自由卻被殘酷的現實所羈絆的“鳥人”和“無腳的小鳥”,因理想不被常人理解,不斷遭受嘲笑、孤立、邊緣化,就像?略凇动偘d與文明》中所說:“瘋癲在人世中是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符號,它使現實與幻想之間的標志錯位,使巨大的悲劇性威脅僅成為記憶。”我在馬良的作品中看到,并不僅僅是一種視覺游戲和驚艷,更是?滤高@種“瘋癲”,一如馬良那句被廣為傳誦的名言:“我要在你平庸無奇的回憶里,做一個閃閃發光的神經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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